莫泊桑大喜过望,一马当先,走向甲板另一端。
那里的角落当中,有一张粗木板搭成的摊子,一个脸上布满皱纹、身形佝偻的老水手正用锈迹斑斑的刀子撬开一只只牡蛎。
他的刀子很灵巧,在螺纹处轻轻一转,便咔哒一声开启,露出湿润滑腻的肉。
现在正有一个女士由他的男伴陪同着在吃这牡蛎——她的吃法很文雅,用一块精致的手帕托着牡蛎壳,嘴巴向前伸着,免得弄脏袍子;然后嘴很快地微微一动,就把汁水和牡蛎肉吸了进去,最后把牡蛎壳就扔到海里。
这种高级的吃法吸引了艾丽丝和佩蒂——前者好奇姿势,后者好奇味道。
等前面的人吃完以后,莫泊桑凑上前:“给我开一打牡蛎!”
老水手头也没抬:“2法郎一打,先生。”
莫泊桑掏出价值2法郎的银币抛给了老水手,又抛给他10个苏的铜币作为小费。
老水手这才感激地说了声:“上帝会保佑你的,慷慨的老爷!”手上开牡蛎的动作更小心了,不让自己黢黑的手指沾到白嫩的牡蛎肉。
莫泊桑和莱昂纳尔都只象征性地吃了一个,莫泊桑又开始抱怨起来:“莱昂,我现在的生活就是一潭死水——写报告、抄文件、听老头子们讲一个晚上关于‘财政节制’的废话……
我都要疯了。福楼拜先生让我写点,可写作需要源泉,可我看遍办公室,除了铅笔和账本,哪有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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