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眼界被文学、艺术、政治和最新奇的丑闻养得刁钻无比。
她们要的不是金钱的允诺,她们要的是精神鸦片,是打破沉闷生活的惊险一跃,是能点缀她们虚荣心、又能让她们在闺蜜圈子里引起嫉妒的“专属收藏品”。
维克多手上捏着一张写满字的稿纸,最顶上的一行是一个名字:“贫穷的莱昂纳尔”。
他回想起在酒馆里刚听到这个名字的夜晚——
“那个索邦的怪胎!”一个脸颊泛着酒红的大胡子,在烟雾缭绕中,带着几分嫉妒和不解地嗤笑:“天知道那些尊贵的夫人着了什么魔!
‘贫穷的莱昂纳尔’,哈!她们就这么叫他。据说住在十一区某个老鼠洞里,外套的肘部磨得油光发亮,能当镜子照!每天挤着臭烘烘的公共马车去索邦啃他的拉丁文和哲学。”
维克多·特鲁埃优雅地弹了弹雪茄灰:“仅仅如此?巴黎的贵妇见惯了才子,一个穷学生不至于让她们如此津津乐道。”
大胡子撇了撇嘴:“当然不止!这家伙还写出一篇出了名的,叫什么《老卫兵》——我反正是不懂那玩意儿。
这家伙还对她们递出的烫金的沙龙请柬嗤之以鼻!听说有夫人亲自派人去请他,想见识见识这位‘特立独行’的年轻人,结果呢?被直接拒之门外。
理由?荒谬至极!他说要参加福楼拜、左拉的沙龙,听听吧,多么愚蠢!想想就知道这些沙龙多么无趣!”
但接下来,另一个小胡子酒鬼的话像闪电一样击中了维克多的大脑:“哈,你这蠢货,怪不得只能参加那些‘肉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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