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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外!号外!教廷派出枢机大人莅临巴黎,誓要肃清出版界的毒瘤!”
窗外报童的叫卖声,一声声敲在《喧哗报》主编加里布埃尔·马瑞尔的耳膜上,震得他脑袋发昏。
此刻他上手正拿着一份《费加罗报》,正是窗外报童叫卖的那份。
上面那篇关于两位宗教人士在国民议会演讲的报道,每一个铅字都像烧红的针,扎在加里布埃尔·马瑞尔肥厚的手指上。
“吉贝尔……你这个两面三刀的毒蛇!”加里布埃尔从牙缝里挤出低吼,手指几乎要将报纸攥烂。
报纸上,吉贝尔主教在议会讲坛上那副悲天悯人、忧国忧民的嘴脸,以及他引出的那位来自罗马的拉斐尔·蒙泰利枢机,都让加里布埃尔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本以为那一万法郎的“捐款”能买来喘息之机,毕竟吉贝尔收钱时那副勉为其难的虚伪模样还历历在目。
如果按照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游戏规则,这位总主教大人会像往常一样,在枢机面前“美言”几句,把责任都推到“地下印刷作坊”和那个神秘的“老实的巴黎人”身上。
然后再暗示可以从他加里布埃尔身上榨取更多“赎罪金”来平息事态。
但他错了,错得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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