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斗翻过来,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然后也站了起来:“必然结果?爱弥儿,恕我直言,你对她病态遗传的分析,我完全赞同。
但是,‘必然’两个字,就能抹杀她灵魂中那点微弱却真实的光亮吗?”
他环视众人,目光炯炯:“她确实被困苦的环境和病态的遗传禁锢了。但在这禁锢中,她却发展出一种惊人的、近乎宗教般的纯粹性。
她的爱是病态的、扭曲的,这没错。但这份爱里,难道没有一丝属于‘人’的尊严的闪光?
爱弥儿,您强调本能,但‘本能’会驱使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要求‘L’每年买一束白玫瑰吗?
这不是为了索取,不是为了唤起愧疚,甚至不是为了被记住——她深知‘L’记不住!
这更像是……是她为自己构筑的、仅存于想象中的永恒仪式,是她对抗彻底虚无的最后一点微弱的、属于‘人’的意志体现!
生理上的病态塑造了她,但在她灵魂的最深处,还保留着一丝疾病与环境都无法完全碾碎的、属于个体精神的韧性。
恕我直言,这才是《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价值!不要把它局限在女人身上!”
第92章屠格涅夫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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