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莱昂纳尔目前的资产尚未达标,因此仍然是巴黎“上流社会生活”的门外客。
只是他本人并不在乎就是了,否则早可以凭借罗斯柴尔德夫人的关系,成为诸多贵妇人沙龙的座上宾。
走在路上,莱昂纳尔回顾了下午的争论,对于多了一百多年文学史和文学理论发展经验的他来说,无论“自然主义”“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其实都落伍了。
但他也不可能现在就把“魔幻现实主义”端上桌——尤其是在《本雅明·布冬奇事》才开了一个头的时候,无疑是一种过于超前的冒犯。
反而是前几天他在「勒梅尔老爹」酒馆的见闻给了他很大启发。
那个老鞋匠虽然手里捧着《小巴黎人报》,但是并没有按照他的原文进行朗诵,而是根据自己的理解,进行了即兴演绎。
身为作者,莱昂纳尔不仅没有感到不悦,反而非常欣赏这位老鞋匠的“再创作”。
因为他面对的是酒馆里那些文化程度并不很高的普通酒客,精妙的修辞、深奥的比喻对他们来说隔靴搔痒,反而是那些夸张的、庸常的形容,可以让他们身临其境,欣赏这个故事。
在莱昂纳尔看来,这也是一种赞美,赞美《本雅明·布冬奇事》拥有一些最质朴的、属于故事的本质。
如果只有高级俱乐部和沙龙能接纳这部,《本雅明·布冬奇事》就失败了。
他是“为人而写”,老鞋匠就是“为人而读”——一个故事,如果失去了广泛的受众基础,在莱昂纳尔当前的标准下,就是失败的。
不知不觉,莱昂纳尔走到了拉菲特街64号公寓,打开房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佩蒂似乎又改良了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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