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兵》在英国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反响。
英国不像法国经历了大半个世纪的动荡,所以除了“技巧圆熟、语言精到”以外,并没有引起广泛的共鸣。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更是只有极少数人才会欣赏,大部分读者看完以后的反应是:“呵,法国佬……”
但《我的叔叔于勒》是不一样的——
英国,伦敦,暮春的暖风吹不散这里又厚又沉的雾气,更吹不散《十九世纪》主编哈罗德·汤普森办公室内弥漫着的雪茄烟味。
他身材敦实,留着浓密的维多利亚式络腮胡,眼神犀利,正拿着钢笔在一份稿件上涂改着。
“咚咚。”敲门声响起,没等他回应,一个略显急促的身影就推门进来。
来人是他年轻的助理编辑埃德温·莫里斯。
这个年轻人脸色微红,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折迭起来的报纸:“汤普森先生,抱歉打扰,但我想您必须立刻看看这个,《小巴黎人报》登了篇好。”
汤普森头也没抬,只是从眼镜上方投来不耐烦的一瞥:“莫里斯,我正在审阅王尔德这篇关于‘唯美主义’的评论,它需要大动手术……没空看那些浪荡的法国佬的花边新闻!”
“不,先生!不是花边新闻!”埃德温急切地向前一步,将那份《小巴黎人报》铺开在汤普森面前凌乱的稿件上:“您看!莱昂纳尔·索雷尔!《老卫兵》《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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