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桑刚说完这句话,左拉、于斯曼人就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并且促狭地笑起来。
亨利·塞阿尔甚至鼓励了一句:“居伊,这是你最擅长的——我对这个故事更加期待了。”
只有莱昂纳尔微笑不语,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静静等待世界名作的诞生。
莫泊桑虽然老脸一红,但很快恢复了正常,继续讲述了下去,语调时而带着讽刺的轻快,时而转为沉重的压抑:
“……鲁昂陷落了。城里弥漫着失败和恐惧的臭味。一辆获准离开占领区、前往勒阿弗尔的公共马车,成了十个人逃离地狱的希望方舟。”
“马车上的乘客包括葡萄酒批发商‘鸟’和他的太太,大商人加莱·拉马东先生夫妇,吕贝尔·德·巴莱维伯爵夫妇,民主党人格尔诺瑞,两个修女……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们都是地方上最体面的一群人。”
随着莫泊桑的讲述,一个车厢里的小社会被活灵活现地勾勒了出来。
这些人包含了法国当时所谓的「上层社会」的主流群体——豪商、贵族、政客、教士(修女)。
莫泊桑的语气突然拔高:“但是,一个妓女,一个过早发福、胖得流油、就连手指头都丰满得很的妓女,也出现在这辆马车的车厢里,就坐在格尔诺瑞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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