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是如此沉重,夏夜的虫鸣也识趣地噤声,只剩下河水潺潺流淌,低语着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
莫泊桑率先打破了静默:“普鲁士人的炮声……上帝啊,那些声音!它们不是从远方传来,而是像铁锤直接砸在你的头骨上。
在夏隆……我们像被驱赶的羊群,建制全乱了,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连队……
撤退?那简直是地狱的游行!泥泞,雨水,饥饿……”
莫泊桑自己就以士兵的身份参与过普法战争,所以感受尤为深刻。
同样曾经在普法战争期间参军的于斯曼也开口了,语调阴郁而倦怠:“我,大部分时间在后方……在所谓的‘战地医院’里。
上帝宽恕我——那地方比前线更像屠宰场,只是更慢、更痛苦。
溃烂的伤口散发着腐臭,蛆虫在绷带下狂欢,伤兵在锯腿时的嚎叫……
还有那些官僚!那些蠢货!他们能把一车药品送到错误的地方三次!战争……把人变成了牲口……”
保尔·阿莱克西年轻的面孔上也浮现出愤慨:“我在巴黎,经历了围城。先生们,你们能想象吗?剧院里还在上演喜剧,而城墙外炮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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