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莱昂纳尔的窘迫,自顾自地在椅子上坐下,翘起腿,开始了他标志性的、滔滔不绝的独白:
“费心?不,这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你倒下的消息,我首先感到的不是惊讶,而是一种……预感应验的悲哀!”
“在巴黎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知道你不会适应这里——伦敦?哦,伦敦!”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了驱散臭味的手势:“这里的人们崇拜的是马车的豪华、是烟囱的高度、是银行账户里数字的长度。
他们用牛排和啤酒塑造体格,却任由灵魂挨饿。他们的艺术趣味……上帝啊,恕我直言,还停留在给狗戴蝴蝶结的水平。”
他叹了口气:“别说空气了,这里的食物……哦,那又是另一场对感官的漫长折磨了,不提也罢。
我真为你感到心痛,我亲爱的朋友,你就像一只被扔进煤矿的金丝雀。”
你才金丝雀,你全家都是金丝雀!
但这只是腹诽,现在的莱昂纳尔只能虚弱地点头,偶尔附和一句“确实如此”或“您说得对”。
他内心却无比希望南丁格尔女士或者哪位医生能突然出现,把这位热情过头的美学家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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