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纳尔想开口安慰,却被福楼拜用眼神制止了。
他迫切需要倾诉:“东方……埃及……那时候……我们都疯了……追求极致的刺激……以为那就是自由,就是生活的全部……
梅毒……就是那时候染上的……这个该死的、伴随我一生的诅咒……”
他的声音充满了苦涩:“它侵蚀我的大脑,我的神经……给我带来无尽的痛苦和耻辱……还有癫痫……
那些突然降临的、失去控制的恐怖时刻……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
他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起一些年轻时的荒唐经历,那些在巴黎、在近东的放浪形骸的日子,语气里没有了往日的戏谑与不羁,只剩下沉甸甸的悔恨。
“我浪费了太多精力……在肉欲和享乐上……如果……如果我像你一样克制,珍惜这具皮囊……我或许……或许能写出更多东西……”
福楼拜的声音忽然恐惧起来:“我的作品太少了……太少了……寥寥几本……等我死了,很快……很快就会被人们遗忘的……
就像沙滩上的字迹,一个浪头打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人会再记得居斯塔夫·福楼拜……”
听到这位文学巨人竟然如此悲观,莱昂纳尔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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