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称我为陈相公了?
陈执中瞥了一眼高若讷,打断道:“高相公此言差矣,那日老夫不过是偶染风寒,身体不适,头晕目眩,与赵正言何干?虽赵正言当日确有言辞过激,但亦是为了国事,且他事后又亲自登门向老夫赔礼致歉,礼数周到、恭谦,岂有高相公说得那般不堪?”
这不要脸的老东西!
高若讷心中暗骂,只好撇开陈执中又道:“当日文、宋、庞、叶几位相公当时也在旁,相信也看在眼里。”
叶清臣同样懊恼高若讷牵扯到他,淡淡道:“当日赵正言不过是为范相公说情,虽有言语冒犯到陈相公,但陈相公都不见怪,我等何来资格评判?”
“叶相公所言极是。”
庞籍亦附和道:“我与赵正言不熟,但既然赵正言事后曾登门向陈相公赔礼,且如陈相公所言,礼数周全、态度恭谦,我亦相信赵正言无意冒犯。”
高若讷心中暗骂,转头又看向宋庠与文彦博:“文相公与宋相公以为呢?”
宋庠淡淡道:“我非台谏,未有劾奏之权,不宜多言。但就当日而言,诚如叶、庞两位相公所言,既然陈相公都不见怪,又何必多论?”
高若讷脸上露出几丝愕然,就连原本还在思考措辞的文彦博都忍不住看了宋庠一眼,开口道:“既是误会,自不必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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