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继闵哑然失笑,配合地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在下忘了。”
玩笑过后,折继闵说出了此番来意:“赵帅接下来有何打算?”
赵旸也不隐瞒,将已说动贝玛部落族长尔玛洛的事告诉二人,包括他给予诸部落的条件待遇:“……我叫他代我联系其他诸位部落族长,双方再做交涉。”
折继闵大为意外:“我以为小赵郎君会趁胜进兵。”
“趁胜进兵?还能将境内二三十万羌人都杀了?”赵旸摇摇头道:“还是要以安抚笼络为主,桀骜不驯就先打到能驯,然后再交涉。授其官爵、许其富贵,这些都可以谈。谈不拢再打,打完再谈,就昔日武侯七擒孟获似的,边打边谈嘛,反复如此,总能令境内诸羌归顺,除非他们离开宋土。”
“高明之论。”
折继闵拱手恭维道,对赵旸倍增好感。
毕竟他折家也是党项羌出身,与宋夏国界的诸羌也有渊源,倘若赵旸一味强用武力,迫使诸羌部落就范,他虽不至于嘴上说什么,但心底未免会有种物伤其类的伤感,而如今听赵旸这一席话,即便是站在羌人的立场,他也觉得这位小赵郎君是仁至义尽了。
“小赵郎君打算如何令陕西诸羌富足?”他忍不住问道。
“自然是通过商贸。”赵旸也不隐瞒,对折继闵道:“折钤辖可知,陕西的羊肉仅二十文一斤,羊羔五百文,而汴京羊肉贵达百文,羊羔要两三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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