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昌抱了抱拳道:“得罪。……卑职只是实话实说。”
范纯仁听闻脸上又闪过几丝愧疚,忿忿道:“省试考官又如何?大不了黜落,三年后再考就是了。”
“是是。”
赵旸笑着安抚道:“下次若再有这事,我一定请纯仁兄出谋划策。”
“……”范纯仁深深看了一眼赵旸,长叹一口气:“还有下回么?”
并非他不识好歹,其实他很清楚赵旸为何将他“撇”下,但正因为清楚,他才感觉受到了轻视甚至是羞辱,毕竟他自认为自己是可以为义舍身的,若论科举和为朋友两肋插刀究竟孰轻孰重。
毫无疑问,他甘愿放弃科举而为朋友两肋插刀。
“怎么会没有?”赵旸笑着道:“纯仁兄要信任我得罪人的本事,这不,我最新又和文彦博翻脸了。”
“文彦……文相公?”范纯仁惊愕地睁大眼睛。
“对啊,这家伙……阴险地很,自己不出面弹劾我,光在其他台谏弹劾我时附和来附和去,他以为我这就拿他没办法了?连他一并弹劾了!”
“……”范纯仁张了张嘴,轻叹道:“你当日劝官家继续任陈相公为首相,我便猜到会得罪文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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