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旸不以为意地嗤笑道:“不是么?自古以来,诬告他人结党便是为人臣者攻讦政敌的最佳手段之一,历代君主最是忌惮这个了,屡试不爽。”
他有意无意地转头瞥了一眼赵祯。
这小子……
赵祯狠狠瞪了一眼,心情有些复杂。
人难自欺,他当年“放弃”范仲淹,确实未尝没有警惕此事的意思。
这位小郎君相当聪慧啊……
殿内一干大臣心有灵犀地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一个个表情微妙。
赵旸吃不准,但这几位朝中大臣却是清楚地很,这位宋相公曾经可是要以“叛国通敌”的罪名致范仲淹于死罪。
“看来小郎君执意要为范相公说情了。”
见无法哄骗赵旸,宋庠也有些不耐烦了,冷淡地丢下一句,转身朝赵祯拜道:“庆历新法,蠹政害民、荼毒甚广,虽时隔三载,然余声至今尚未平息,朝野仍然怨言,若官家召回范相公,臣恐怨声再起、徒生事端,不若等再过些年,待此事彻底平息,再招范相公入京不迟。”
话音刚落,高若讷亦出列附和,拱手道:“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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