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旸心下暗笑,思索一番后坐在榻沿,低声慰问道:“那日在下有眼不识陈相公,多有冒犯,事后官家亦将我狠狠责备了一番,那时我才知陈相公劳苦功高,本应立即登门赔礼,未曾想昨日离宫后闯了件祸事,被官家勒令不得离宫,这才耽搁了……”
陈执中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显然他也听说了赵旸和张尧佐、钱明逸那档子事。
此时就见赵旸气愤道:“……今日王拱辰及一干谏官弹劾陈相公,我既已知陈相公劳苦功高,又岂能坐视陈相公遭人诋毁?”
“王拱辰?”陈执中的双目忽然变得清明。
“还有蔡襄、孙甫,说地可难听了。”赵旸瞥了一眼,继续道:“说什么陈相公不学少文、本就非宰相之器,任以政事、天下不幸。今窃居高位,毫无建树……”
陈执中突然面色红润,作势要坐起来。
他孙子陈宴一脸尴尬地上前搀扶,将其扶着坐下。
“竟有此事?”陈执中惊疑道。
赵旸假装没看到这一幕,点头刚要说话,一旁的范纯仁帮腔道:“此事千真万确,学子那时恰巧在旁,可以作证。若非员外郎仗义执言,劝官家不应听信谗言便罢免贤臣,恐那几人已然得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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