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汴京,赵孝骞的心情越复杂,生平第一次有了“近乡情怯”的踟躇。
而随着赵孝骞的仪仗出现在京畿,迎接他的臣民也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是人群簇拥着车马,寸步难行,周围百姓的热情简直抵挡不住,几番耽误了行程。
终于快到汴京城下,看着不远处那条蜿蜒流入城中的广济河,赵孝骞勒马,下意识朝河边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活爹坐在河边钓鱼,不由有些失望。
想想也是,如今这个敏感时期,朝廷不知多少眼线盯着赵颢,他想出城钓鱼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为了避嫌,为了自证清白,活爹怕是只能待在王府里一动也不敢动吧。
该来的人没来,倒是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一行人过了广济河上的石桥,赵孝骞正要从景阳门入城,却赫然发现景阳门外站着一位穿着绛紫官袍的宦官,腚眼一看,竟是郑春和。
看到赵孝骞走近,郑春和脸上带着熟悉的微笑,却是老泪纵横。
赵孝骞急忙下马,握住了郑春和的手。
“郑内侍,久违了,别来无恙乎?”赵孝骞诚挚地道,握着他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
郑春和泣不成声:“欣见殿下,奴婢喜不自胜,……这些日子奴婢一直悬着心,怕殿下不回京,又怕殿下回京,心里七上八下的,太纠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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