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顿了顿,又道:“臣还有一事要向官家请罪。”
“你说。”
“钟承等三十余将领,被臣赶出了大营,令他们协防析津府厢军了。此事臣未来得及禀奏,请官家恕罪。”
赵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地道:“子安这么做,必然有你的道理,朕不追究。”
“谢官家隆恩,臣还是要解释几句,臣并非有意折官家和枢密院的面子,只是钟承这些人入大营后,对将士动辄体罚打骂,又到处挑拨将士的关系,这样的人若长久留在军中,燕云大军必乱。”
“官家,那可是我大宋最精锐的王师,若是被他们糟践了,将来何人肯为大宋卖命,何人愿抗击外敌,辽国未灭,仍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伺机而动。”
“钟承等人若不赶出去,这支精锐王师必从内部瓦解,从而令亲者痛,仇者快。”
赵煦脸上又闪过一丝不自在之色。
钟承等人的行为,他当然比谁都清楚,根本就是他的授意。
此刻赵孝骞不软不硬地说了几句,听着是解释,实则更像是对他的告诫,告诉他自家人怎么斗都行,但切不可自毁长城,给外敌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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