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府邸后门已准备了几辆马车,满载着钱财和行李。
赵孝骞特意令陈守拨出二百名禁军,一路护送冯氏去密州港。
临别之时,冯氏倒也没有表现出儿女惺惺之态,反倒是非常大气利落,用力揉了揉赵孝骞的脸庞。
“为娘此去,免你后顾之忧,我走以后,你可放手去做,无论成败,一定要保证自己平安无恙,你若有个好歹,为娘和你的妻儿们没法活了,家里没有主心骨,我们这些妇道人家撑不起来的。”
赵孝骞点头,含笑道:“母亲放心,孩儿别的本事稀松平常,但论逃命的本事,孩儿倒是颇有心得,事若不成,孩儿立马就跑,跟着逃去日本,总算也能当上一方诸侯,子孙世代享福。”
冯氏欣慰地笑了:“你能这么想最好,事先留好退路,做事不至于孤注一掷,轻身犯险。”
最后深深地注视了他许久,冯氏的眼眶渐红,眼泪即将落下来的那一刹,冯氏果断转身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
两百禁军护送着几辆马车,踏着清晨的朝色,缓缓地朝城外行去。
赵孝骞站在原地,呆怔地注视着马车队伍走远,直到消失不见,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
亲人越来越多的期待,越来越多的担忧和责任,全都压在身上,原本对胜负并不怎么在意的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除了胜利,已经别无选择。
陈守站在赵孝骞身边,低声道:“世子,老夫人被送出汴京,官家必然知情的,他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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