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今日赵煦召见他,约莫就是为了燕云驻军主帅的人选了。
于是赵孝骞整了整衣冠,走入殿内。
赵煦这次没有坐在桌案边,而是半躺在床榻上,他的床头仍是堆积如山的奏疏公文,赵煦的面前支了一张小矮桌,人躺在床上办公。
赵孝骞上前见礼,赵煦扭头露出了笑容。
“子安来了,快坐。”
赵孝骞观察赵煦的气色,相比上次微服同游州桥,这才短短数日不见,赵煦的脸色愈见灰败。
大病之人,他的脸色不止是单纯的苍白,而是看他的气色。
此刻赵煦的气色很不好,至少在赵孝骞所有见过的活人里,他是最像死人的那个。
第一眼看去,就感觉赵煦浑身的精气都被抽走,眼眶深陷,面无血色,浑身上下缠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死气。
赵孝骞心头愈发沉重,他知道,赵煦真的时日无多了。
长长叹了口气,赵孝骞低声道:“官家还是静养身体为好,朝政暂时可交给政事堂的宰相们,官家的身体这般境况了,何必仍劳于案牍,耗干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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