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汴京流传的谣言,章惇根本找不到嫌疑人,因为他的仇人实在太多了,任何旧党官员都有可能借此事陷害他,把他扳倒。
这个亏吃得有点憋屈,章惇坐在政事堂内,面前摆着堆积如山的奏疏,可他的心思已不在奏疏上,而是苦苦思索,到底是谁如此害他。
宰相莫名掺和皇位继承人的事,而且还是在当今天子仍活着的情况下,这简直是自寻死路,嫌命长了。
章惇越想越不安,当汴京市井民间谣言满天飞之时,距离宫里听到消息就不远了。
官家必然已经知道了谣言的内容,如果自己还保持所谓“清者自清”的态度,觉得谣言止于智者,自己什么都不必做,未免太天真了。
章惇觉得自己必须自救,否则他很可能死在官家前面。
早已无心处置朝政的章惇当即便起身,扔下了奏疏和笔,整了整衣冠朝福宁殿走去。
福宁殿内,赵煦一脸平静,看着跪在面前悲愤自辩的章惇,赵煦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眼神却不停在章惇身上扫视。
赵煦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时日无多之下,外面的人议论皇位继承人,其实他早就知道,而且知道的绝对比章惇多。
这般时候,赵煦对这件事已经心态平和地接受了,只要你们议论的时候声音小一点,朕就当没听见。
必须这是大事,不能因为话题犯忌,就逼着朝臣们避而不谈,这不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