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自知大限在前,醒来后并未召见任何人,就连宰相章惇都没见,反而第一个要见的人是你。”
赵孝骞愈发焦急,二话不说拔腿就朝福宁殿跑去,郑春和踉跄着身子跟在后面。
宫闱讲究礼仪,平日这般拔腿狂奔,早被宫里的班直拿下问罪了,可今晚特殊,郑春和跟在后面不停示意巡弋的班直不准阻拦,赵孝骞就这样一路跑到福宁殿外。
站在殿外喘息了一阵,见殿内太医宫女宦官频繁出入,人人神色悲戚。
赵孝骞迈步走进殿内,来到赵煦的床榻前。
数日不见,赵煦瘦了许多,眼眶深陷,气色惨白如纸,只有胸膛微微起伏。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几名太医垂头丧气站在一旁,神情甚是颓败。
走到赵煦的床榻前,看着床榻上虚弱的赵煦,赵孝骞禁不住一阵心酸,眼眶顿时红了。
“官家,臣来了……”赵孝骞低声唤道。
意识混沌的赵煦睁开眼,扭头看去,见赵孝骞跪在他的床榻前,赵煦努力挤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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