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笑道:“拢共才几个菜,一壶酒,倒也算不得‘盛宴’,你我是昔日故友,不如抛却身份,酒酬知己如何?”
苏辙也笑了:“当年官家从刑部大牢把臣救出来,此恩臣一直铭记于心,那时官家为臣担了不小的风险,臣今日还能留着性命与官家对酌,实属幸事。”
赵孝骞叹道:“与先生对酌,难免想起子瞻先生,以子瞻先生刁钻的口味,今日面前这几个菜,怕是很难打发他。”
苏辙大笑:“不错,臣的兄长唯‘吃’一道,甚是挑剔,若今日他也在,怕是会亲自跑到御厨那里,盯着御厨掌勺,甚至会一脚踹开御厨亲自动手。”
“子瞻先生调任江南道观察使后,倒是给我送过几封书信,信中直呼上当,他说余杭之地,风景秀丽,儒生如林,处处皆是江南好风光,可惜当地的食物却实难下咽,短短数月他已饿瘦了好几斤。”
苏辙微微一笑:“以他的本事,断不会委屈自己,过不了多久,他自会寻到旁人难以发现的美食,或是自己下厨,他日若调任回京,官家定会发现他长胖了。”
说着苏辙笑容一敛,叹道:“臣和兄长皆已六十许矣,过不了几年,怕是要致仕还乡了,能为官家效力的日子不多矣。”
赵孝骞认真地道:“只要你们愿意留在朝堂上,朕愿意一直用你们。”
苏辙摇头苦笑:“老而不死,如百足之虫,老来思想僵化,为人处世固执迂腐,对社稷不是好事,该退下时便果断退下,莫误了大宋的大好基业。”
“官家这些年为大宋打下的局面来之不易,若能解决新政和监察府二事,大宋的内政方面数十年内无忧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