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宗的奏疏被政事堂内的诸位大佬一一传阅,几乎每个人读完后都缓缓点头。
赵孝骞认真地道:“这个郑朝宗的奏疏,对阳翟县的情况说得很客观,里面的官商地主勾结都举出了具体的案例,且先不说他所说的内容还没经过查证,但他这种敢说真话的态度,已比其他人强太多了。”
“还有就是他对新政的见解,也非常独到。”
“总的来说,他不属于元丰党,也不属于元祐党,他的建议是将新政和旧法融合,去伪存真,求同存异,这个思路与朕的想法一致。”
赵孝骞的目光飞快从章惇和苏辙二人脸上扫过,轻笑道:“朝堂如今存在的问题,最尖锐的莫过于党争,而党争愈演愈烈,让朝臣们都失去了基本的是非判断。”
“只要是政敌阵营支持的,自己就一定要反对,至于他们支持的事情是黑是白,并不重要,总之就是不能让政敌称心如意,非要搅黄了才高兴。”
“满朝文武如果都这般不冷静,不客观,不知算不算祸国殃民?”
一番话语气不重,但话里的意思却犹如一柄利剑,瞬间刺穿了堂内两个阵营表面维持的和睦假象。
章惇和苏辙的脸色都变了,二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明明不愿承认,可他们内心很清楚,官家这番话很客观,确实说中了如今大宋朝堂的党争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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