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如释重负,急忙出了房门。
很快陈守和贾韭进来。
几天过去了,陈守每次看到重伤的赵孝骞时,脸上都带着无尽的愧色,贾韭更是气色灰败,像从坟里掀了先人板板的摸金校尉,浑身透着一股死气。
陈守与贾韭的身份不同,陈守是禁军武将,但贾韭却是赵颢身边的死士。
死士未能保护好世子,可就不是一句“失职”能交代过去的,现在汴京的赵颢估摸快收到消息了,大概率会赐他当场自尽。
所以贾韭如今的气色,大约已开始提前实习死人的状态了。
二人进门行礼,赵孝骞拍了拍床榻:“你们,想办法把我弄到院子里,我要呼吸新鲜空气。”
陈守是个糙汉子,倒也没管大夫怎么说,他习惯听赵孝骞的命令,让干啥就干啥。
于是陈守立马召来几名禁军进屋,将赵孝骞的床榻拆了,只留一个身位的床板,众人小心翼翼地抬着赵孝骞出去,赵孝骞躺在床榻上纹丝不动,一点也没扯动伤口。
终于到了院子里,禁军们扯着被褥将赵孝骞转移到准备好的软塌上,侍女急忙帮赵孝骞盖上被子。
赵孝骞抬眼看着她:“你是不是傻?七月大夏天的,你给我盖被子?回头中了暑你来抢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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