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颢悠悠长叹,浑身凌厉的气势陡然散去,哂然笑了笑道:“如果等不到,那便作罢,就当老夫这些年白干了,临死之前把祸患和把柄除个干净,不连累子孙后代,咱家还是清清白白的楚王一脉。”
“谋事一半在天,一半在人,我已谋定,剩下的,交给天意。”
说着赵颢朝他一笑:“骞儿拒绝官家的决定是对的,无论你出自什么心理,宫闱的事都莫沾惹,谁沾到谁倒霉,今日你理直气壮为官家分忧,明日焉知不是钢刀加颈的罪名。”
“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不需要老夫教你,再得宠的臣子,终归也有失宠的一天,人在得意时必须冷静,莫给将来留祸患。”
赵孝骞点头:“是,孩儿受教了。”
赵颢又道:“小皇子一案,官家让你继续查,你莫太上心,有些事查得太深了,对自己同样也是祸患。”
赵孝骞莫名有些感动。
这些道理和经验,真的只有亲生父子之间才能面面相授,外人是不可能对自己如此挖心掏肺的。
正在感动时,赵颢突然摸了摸肥硕的肚皮,一脸幽怨地道:“才跟你说了几句话,本王又饿了,……你确定吃草能瘦下来么?”
赵孝骞失笑:“孩儿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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