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这句话释放的信号太强烈了,郑春和一时竟没回过神,有点不敢置信。
赵煦却从桌案堆积如山的奏疏中,挑拣出一道奏疏打开。
“许将最近的奏疏,皆是赞褒王师和赵子安如何神勇,如何横扫燕云……呵,会唱赞歌的人那么多,朕何须用他?这份差事,许将做得很不称职。”
“郑春和,给许将的密旨里,把朕的态度也告诉他。”
郑春和恭声应了,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官家,王师破河间府,郡王殿下为部将请功的奏疏怕是也快入京了,那时……”
赵煦冷淡地道:“燕云十六州,才破了一州,不急封赏,待王师拿下燕云所有的城池和土地后,朕自会加恩重赏。”
“子安麾下部将的官职勋号,一切照旧吧。”
郑春和不敢多嘴劝谏,依旧是躬身领旨。
但他心里却突然感到一阵发寒。
猜疑,寡恩,依然是帝王的特质。
郑春和离去后,福宁殿又进来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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