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摇头,朝祝余一指:“我今日只是个随从,入伙的是你’祝二爷’。”
祝余失笑,点点头,改了口:“那我又为何要资助王山重开酒坊呢?”
“因为他为人诚信。”陆卿回答,“而且人在绝处逢生之后,也会格外珍惜得到的一切,绝不会轻易糟践。”
说完,他端起面前的茶盏,垂目品茗。
祝余觉得陆卿这话只回答了一半,还有一些没有挑明。
不过既然人家不想说,她便识趣的也没再追问。
一盏茶过后,陆卿抬眼看向一旁立着的符箓:“你今日留在客栈,可有听说些什么?”
符箓像是早就料到陆卿会问,连忙答道:“爷,听他们议论,都说什么倒了一个卢记,还会再冒出个什么张记、李记、徐记,总归换汤不换药,就看县衙想要高看谁一眼,给谁这个脸面了。
还有人说,先出事的是卢记的酒坊,会不会后面那些糕饼店,肉铺,胭脂铺子,也都要一个个遭难。
这下可好,本来都是看热闹的,被他们这么一说,都慌了神,没一会儿的功夫,街上都不那么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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