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到李大人胃口不小,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大。”祝余坦言,“明暗里两本账,差得着实不少。”
陆卿摇摇头:“他倒算是‘大肚能容’,只可惜,却没有那个‘吃独食’的能耐。”
他这么一说,祝余便立刻明白过来。
李文才对卢记横行乡里,欺行霸市的恶性视而不见,包庇纵容,而上头的知府又将所有状告李文才的案子发回给李文才本人处置。
这层层的庇护,只怕都是明码标价,而从上往下的加码也绝非因为某一个人的贪得无厌。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祝余若有所思,“原本我以为卢记是小鱼,清水县一带酿酒的散户是虾米。
现在看来倒好像高看了卢记,只怕他连虾米都不一定算得上,只能算是个被虾吃的藻。”
对于她的评价,陆卿只是淡淡一笑。
之后他倒也没有继续熬夜查看账目、卷宗,三个人各自歇下。
到了第二天一早,果然主簿又差人送了丰富的早饭过来,顺便询问一下御史大人是否有什么吩咐,拐弯抹角想要知道陆卿在这里干什么,还要呆多久。
但是有符文这么一尊“门神”挡在外头,很显然这些问题的答案他都打听不到,又不敢问得太直白,只好悻悻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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