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仿佛收到了什么命令,鱼头齐刷刷朝向徐九溪。
她轻掐指尖,一滴殷红的血液坠入河中。
霎时间,万千尾肥硕鲤鱼同时张开鱼嘴,发出无声震颤。
足足维持了盏茶工夫,鱼儿渐渐沉入水底,河面恢复平静。
翌日,五月廿四,拂晓。
依靠捕鱼为生的渔三儿惦记着近来鱼价俏些,天未大亮便摇着他那艘破旧的小船,‘吱呀吱呀’地划入了折北河尚未散尽的薄雾里。
河面寂静得异乎寻常,连往常扰人的蛙鸣虫嘶都听不见半分。
刚划出没多远,船桨便不似划水,倒像是磕在了一面坚实的肉墙上,‘咚咚’作响,小船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攫住,不听使唤的、自顾自的往西飘去。
渔三儿茫然不解,急忙俯身低头望去。
却见,微熹晨光中,水面上密密匝匝,竟是无数尾异常肥美的大鲤鱼,脊背挨着脊背,鳞片擦着鳞片,挤得河面不见一丝水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