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抱着包袱从侧门进来,里头是套藕荷色裙衫,料子不算顶贵,但浆洗得干净,针脚细密。她低头看着,愣了半晌。
“富商送的?”萧景珩靠在廊柱上嗑瓜子,一脸无所谓。
“门槛上放的,没留名。”她小声说。
“人家怕你冻死,又不敢明着谢,正常。”他吐出瓜子壳,“赶紧换,别磨蹭,尚书府的宴席酉时三刻开,迟到是大忌——虽然我平时迟到惯了。”
阿箬翻白眼:“你就不能正经一回?”
“正经?”他笑了,“我要是正经,现在早被人砍了。记住了,在这群人眼里,我越疯,越安全。”
她嘀咕着进屋换衣。片刻后出来,头发梳顺扎了条红绳,裙摆齐ankle,脸上没脂粉,可眼睛亮得吓人。
萧景珩打量一圈,点头:“行,勉强能见人了。就是……鞋太旧。”
“你以为我是千金小姐啊?”她抬脚踢他,“就这双,还能跑能跳,万一宴上有人想动手,我好歹能踹两脚。”
他哈哈大笑:“对,就得这股劲儿!今晚你不是丫头,是我带出来遛的‘活宝妹妹’,负责逗乐子、套话、顺便看看谁嘴瓢。”
马车驶入尚书府大门时,天已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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