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马车,车帘刚放下,萧景珩立马坐直身子,眼神清明得像换了个人。
“你说那三人鞋底是城西红土?”他压低声音。
“千真万确,泥还湿着,说明刚从校场那边来。”阿箬点头,“而且那侍女裙角沾的也是同一种土。”
萧景珩冷笑:“燕王这是急了啊,新调来的细作都不懂藏拙,走路跟踩点似的,生怕别人看不出是一伙的。”
“那咱们怎么办?直接抓了?”
“抓个屁。”他摇头,“打草惊蛇,后面就没好戏看了。不如……给他们送点‘猛料’。”
阿箬眼睛一亮:“您想放假消息?”
“不是放,是‘不小心说漏嘴’。”他咧嘴一笑,“你待会儿下车时,大声嚷嚷两句,就说南陵密信到了,西北粮道断了,牵扯燕北旧部,十万火急要写折子呈递。”
阿箬眨眨眼:“这谎编得也太离谱了吧?谁信啊?”
“就怕他们不信。”他扇子一敲掌心,“越是荒唐,越显得是真的。你以为燕王手下都是聪明人?那些跑腿的可没资格看真相,他们只负责传话。只要话传进去,自然有人对号入座。”
马车行至宫门口,换道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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