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被人当成骗子赶走过?”阿箬问。
“不止。”刀七扯了扯嘴角,“我六岁那年从陇西逃出来,饿得啃观音土,差点拉不出来憋死。有个老混混头儿给了我半碗馊粥,说‘你要么当贼,要么当狗,但别当没良心的畜生’。”他顿了顿,“后来他死了,我就接了他的地盘。”
萧景珩扇子轻轻敲着手心:“所以你现在收‘过路费’,但也放穷人流民一条生路。”
“聪明人一点就透。”刀七斜他一眼,“你刚才提陇西旱情,不是随便说的吧?”
“我傻,但我耳朵不聋。”萧景珩晃着扇子,“听说那边连树皮都被剥光了,人吃人也不是新鲜事。”
空气静了一瞬。
刀七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笑了:“行,你这疯子装得挺像,可眼神太亮。一般人说到吃人,要么吓得哆嗦,要么赶紧岔话题。你倒好,跟聊今天晚饭吃什么似的。”
“因为我脑子里天天演宫斗剧。”萧景珩耸肩,“前一秒还能喝奶茶,后一秒就得防着谁给我下毒——刺激。”
阿箬噗嗤笑出声:“哥,你这人设崩得比城墙还快。”
刀七没笑,反而压低声音:“你们到底找谁?别跟我说真是来找亲戚的。这年头,逃荒的亲人都走散了八百回,哪还有人半夜满城转悠找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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