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面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肃州至京,货品为药引三两,收件人——旧栈东厢**。
“旧栈?”阿箬眯眼,“城南那个破得连老鼠都嫌臭的悦来客栈?”
“就是它。”萧景珩摩挲着纸边,“你看这墨迹,是昨夜刚写的。笔锋抖,说明写字的人要么心虚,要么赶时间。而敢半夜翻墙给世子府塞东西的,肯定不想被人看见脸。”
“所以……这是饵?”
“是鱼钩。”他把票据翻过来,“但他们忘了,钓鱼的不怕钩,怕的是鱼不上钩。”
阿箬咧嘴一笑:“那咱们就装条傻乎乎的胖鲤鱼,游过去咬一口。”
天还没亮透,两人就已经溜出后巷。
阿箬换了身脏兮兮的拾荒女打扮,头上顶着草筐,手里攥个破铁钩,一路哼着小调往西市晃。萧景珩则披了件灰布袍,帽檐压低,活像个欠债跑路的账房先生。
通远行大门紧闭,招牌斜挂在门框上,风吹一下就吱呀响。门口堆着垃圾,几只野狗在翻食。
“我就说这地方邪门。”阿箬一边扒拉垃圾堆一边嘀咕,“前脚刚查出它送假军报,后脚就关门大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她突然停手,从灰烬里抽出半张烧焦的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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