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嘴唇哆嗦,还想挣扎:“你……你血口喷人!本王身为藩王,岂会为了扳倒一个世子,冒欺君之罪?这等蠢事,本王断不会做!”
“您当然不会为了一个世子冒险。”萧景珩慢悠悠打开折扇,扇面上画着一只歪嘴鸡,“但如果您不只是想扳倒我,而是想借我的‘通敌案’,逼皇上削我兵权、废我爵位,进而动摇东宫、乱了朝局,为自己谋夺储位铺路呢?”
他扇子一收,直指燕王:“您最近可是没少在背后议论太子体弱不堪重任,暗示朝廷该立贤不立长。巧了,我一出事,您立马跳出来主审此案,恨不得亲自提刀砍我脑袋。这不是趁乱夺势,是什么?”
“放肆!”燕王怒吼,脖子上青筋暴起,“你竟敢污蔑本王有篡位之心?!”
“我没说您想当皇帝。”萧景珩咧嘴一笑,“但您想当摄政王,大家心里都有数。”
皇帝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腊月井水:“老七,你给朕听好了——你说萧景珩通敌,拿不出证据;你说自己清白,却处处漏洞。那‘黑驼’死在你府后巷,手里指向皇宫;你的人两次用同一套手法构陷,毫无遮掩;更有人亲耳听见他们称你为‘主公’。”
他缓缓站起,龙袍猎猎:“你口口声声说忠心耿耿,可做的事,哪一件配得上‘忠’字?你口口声声说朕该明察,可你自己,经得起查吗?”
燕王双膝一软,扑通跪地,声音发颤:“陛下……儿臣冤枉!儿臣真的不知情啊!定是底下人背着我行事,儿臣愿彻查府中上下,绝不姑息!”
“彻查?”皇帝冷笑,“你到现在还不认?你若真不知情,为何那‘黑驼’身上带的铜牌,是十年前你私自组建‘黑驼营’时所铸?那批牌子一共三百枚,只发给亲信死士,从未流入市面。如今却出现在一个送假军报的细尸体上——你还说不知情?”
燕王浑身剧震,脸色瞬间灰败。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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