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一进门就夸张地挥手:“哎哟喂!贵客临门,蓬荜生辉啊!来人,上贡茶!再搬两坛桂花酿,本世子今天要跟高人喝个痛快!”
那人起身拱手,声音平得像口枯井:“南陵世子果然豪爽,久仰。”
“客气客气!”萧景珩一屁股坐主位,翘起二郎腿,“说吧,什么买卖能让您老亲自登门?要是贩私盐,咱得先说好抽成;要是卖官鬻爵,那得加钱——毕竟我这身份,挂名就得收品牌使用费。”
访客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世子说笑了。在下做的是南北货转运,盐铁、布匹、药材都有涉猎。听说世子人脉广,想搭个线,共谋大利。”
“干!”萧景珩拍案而起,眼睛放光,“只要有钱赚,老子连龙王殿都敢闯!你说个数,要多少本金?我萧某人别的没有,银子堆成山,就差个会爬的耗子帮着数。”
说着故意压低嗓音:“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朝里不太平。太子那身子骨,咳两声都能惊动半个御医院,迟早要变天。这种时候搞大生意,得看准风向啊。”
话音刚落,厅外脚步轻响。
阿箬端着茶盘进来,低眉顺眼,像极了寻常侍女。
可她眼角一扫,就盯住了访客的手——那只手端着茶盏,稳如磐石,但当“变天”二字出口时,指尖分明颤了半瞬。
更绝的是,他袖口滑出一截玉扣,青灰色,雕着古怪纹路,看着不像当朝的东西。
阿箬装作失手,茶盖“啪”地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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