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罢了。”萧景珩冷笑,“被人雇来干脏活,连装备都不配发一双好靴子。”
两人借着微弱月光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回书案后。烛火重新点亮,映着墙上那张南陵世子府的平面图,第三块青砖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碰我者,留名。”**
阿箬盯着那圈红,忽然皱眉:“等等……他左腿瘸得有点怪。”
“怎么说?”
“不是摔的,也不是战伤。走路时膝盖外翻,脚尖朝外撇,像是小时候长期缺水、营养不良落下的毛病。我在西北逃荒那会儿,见过不少这种‘旱瘸’。”
萧景珩眼神一动:“你是说——这人可能从西边来?”
“八九不离十。”阿箬掰手指,“燕王府的人我都见过几轮了,京畿一带的细作走路带风,讲究个利落。这个人……更像是临时拉来的民兵,懂点夜行规矩,但骨子里还是流民那一套。”
萧景珩沉吟片刻,翻开案头一份旧卷宗,纸页泛黄,标题模糊不清,只依稀能辨出几个字:**前朝影营·流民死士编录**。
他指着其中一段念道:“‘择残疾者为暗桩,因其貌不扬,行走市井无人留意。尤以西北旱区流民为优,忍饥耐渴,命薄如纸,用完即弃。’”
阿箬听得头皮一麻:“所以这哥们儿,可能是前朝遗族的人?”
“不一定非得是前朝。”萧景珩合上卷宗,“但凡想搞事的,都知道这时候该往京城塞人。燕王倒了,空出来的坑太多,谁不想来填一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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