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虞幸就没工夫思考这些了,有喻封沉手里的灯笼作为照明,路好走了不少,他很快就来到了尖尖屋顶的木屋门前。
喻封沉发现这间屋子的周围被鬼物弄上了许多血,地上也沾了不少,事实上居住区的大多数房屋都会有这样的情况,到了白天,只要没有被彻底进入内部破坏,建筑的损伤都会被自动修复。
喻封沉不知道这个,他只知道这里很脏。
提着灯笼的手微微颤抖,身为一个患有很严重洁癖的人,他每走一步都很小心——若是穿鞋的时候,他肯定不至于对地上的血迹这么避让,可是现在为了入乡随俗,他是光着脚的啊……
虞幸就没那么多讲究了,脚底沾上了冰冷的红色液体,他甚至有些高兴,伸手覆盖在被诅咒的门上,诅咒层层融解,几秒钟后就可以被轻易推开。
“跟我来。”虞幸转头用口型对喻封沉说。
喻封沉推了推眼睛,嫌弃地点头,小心翼翼地踩着没有血的地面,和虞幸一起走进了屋里。
凌晨时分,的确是人体渴望休息的时间段,哪怕这些信徒其实并不是人,只要在他们的认知中,自己是被眷顾的人类,那么在睡觉的方面也就一样了。
嗓子漏风的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木床上,身上的长袍凌乱的卷起,由于巫师教派的里面都没什么衣服,所以看起来有点不雅观。
虞幸站在男人床边,兴致勃勃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然后——抽出了一把刀。
喻封沉用口型:“你刀哪里来的,我进来的时候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尖锐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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