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还有别人,他起码可以像散步一样,先听听别的路人对这条河有没有什么八卦欲望,老大爷说“别是又想不开要跳河吧”,证明在他之前,也有人跳河了。
出过事就一定会有痕迹,他不信听不到。
另外……云肆尴尬地摸摸鼻尖,他离这么远都被画拉进来了,那虞幸、冷酒、厨师还有厨师的同伴,应该都进来了吧,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不由自主放在了迎面走来的一个中年妇女身上,并且恶意的想着,这会不会是厨师呢。
画中的天空比死寂岛亮一些,虽然也是脑浆一样的灰白色,但光线足够,看起来就像现实中的多云天气一样。
悠悠的风从河面吹来,还挺惬意,云肆将耳边垂落的长发拢到脑后,沉默地沿着河边走。
现在好像是傍晚,吃完饭出来散步的人很多,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一家人,也有情侣,还有牵着宠物狗出来遛弯的,大多数穿着随意,他一袭白裙,看起来有点孤独的纤瘦身影,未免和这里有一点格格不入。
或许这就是事件“主角”待遇——对于一幅风景油画来说,忧郁的白裙女孩简直太合适做点缀了。
其他人嘛……那些穿着睡衣就出来遛弯的居民,不可能出现在画家妄图制造的文艺气息里。
世界是没有边界的,但一幅画有,云肆慢慢走着,感受着这浓郁的日常气息,走到某一处时,发现走不动了。
他的腿在接近那里的时候就变得无比沉重,仿佛有一条无形的锁链缠在他脚腕上,他在此刻就像一个想要脱离禁锢的画中人,而前方是独属于他的空气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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