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酒手上用力,一扯,就将虞幸带着一同倒向巷子的墙壁,虞幸眼睛一眯,看着即将砸头的墙壁,本能地肌肉紧绷。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他们的影子在这一刻融入了小巷的阴影中,如同水滴入海,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就连人,也悄无声息融化在砖墙里。
……
空旷的走廊里,一幅幅画作镶嵌在墙面,画中的色彩奇异又乖张,描绘出一个个光怪陆离的诡异世界。
没多久,这份安静与空旷就被打乱,一群人带着闹哄哄的惊叹从走廊的一端涌过来,人挤人,时不时驻足在某一幅画前,做些点评,引起一阵叫好。
“天呐,不愧是安德先生的新作,依旧是这么的高水准,这次画展,这副画必然是最耀眼的星星啊!”
“没错,但我觉得克罗迪尔的湖面可以与之媲美,瞧瞧湖面上死亡的人鱼吧,那真是太美了。”
“不错不错,血肉浮现在湖面上,死去的脸腐烂着,露出人鱼嘴里的尖牙,哈哈,老实说我曾经见过一只人鱼,她太美了,尤其是张开嘴的时候,那美妙的歌声和尖锐的牙齿……她好像能将我咬碎。美不胜收!”
虞幸一睁眼就听到了纷纷杂杂的声音,明亮的灯光照射下来,他一时间没能感应到自己究竟到了那里——或者说,鬼酒在恶趣味中,究竟把他带到了什么好玩的地方。
周围有很多人,不停拥挤着,他仿佛是个夹心饼干,随着人流不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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