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休息室的门已经关好了,身边又只有赵一酒一个信任的人,虞幸没有在维护自己的形象,掩饰自己身体的疼痛,而是瘫在那里,一行鼻血无知无觉地流了下来。
“……你流鼻血了。”赵一酒忍不住提醒道,走了过去,在茶几上抽出几张纸递给虞幸。
虞幸:“啊,我都没发现,没什么知觉了。”
他这次能将自己的异常掩饰到现在,还要多亏了进岛之后一直延续到现在的状态,那就是皮肤比平时还要苍白,跟鬼魅似的,即使他很痛苦,也无法变得更加苍白了。
赵一酒把纸递给他之后,近距离地观察了一下虞幸,才发现了自己作为同伴的失职。
其实并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仔细去看的话很难发觉——虞幸颈子上浮现了一大片战栗的鸡皮疙瘩,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清晰可见,而虞幸的手指也以一种肉眼难以辨别的频率在轻微的颤抖,他的腿也有相同的症状。
“你可真能忍。”赵一酒见过虞幸的头盖骨被红衣鬼物五指插入时还笑着嘲讽对方的画面,便知道虞幸现在这个表现绝对是正在忍受着和头颅被四刺穿不相上下,甚至更加剧烈的痛苦。
“还好,经过这几个月的稳定,再出现这样的症状,我的疼痛也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虞幸摆了摆手,仰头擦去鼻血,开玩笑似的说,“你应该不知道,我第一次和你在庆元制药厂的那个推演测试结束之后,我蹲在地上,鼻子和嘴里都不停的冒出鲜血,把地都弄脏了。”
“……”赵一酒瞳孔微微缩了一下,很难想象当时虞幸也是做的一手好伪装,直到他被人接走之后才一个人蹲在那里流血。
他语气冷了几分:“我当时还问过你,要不要蹭我的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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