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这一个,还有。”任义显得十分冷静,既没有激动,也没有别的情绪,他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不用专门去找位置了,沿着这个尸体的四周去挖就可以。”
有了目标,几个人的速度顿时快了好几倍,他们合力,很快就把这具医生尸体周围的土翻了个遍。
十分钟后,花园一处还算平坦的草坪上,整整齐齐排列了五六个奇形怪状的尸体。
这些尸体无一不是穿着白大褂或者护士服,手里多多少少拿着一些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他们的死相十分扭曲,不像是先死后下葬,反而像是在活着的时候就被活埋下去。
挣扎使得它们姿势各异,刚才几人把它们搬运出来的时候都十分艰难,生怕碰一碰尸体身上什么零件就掉了。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周遭泥土的芬芳和尸体腐烂的臭味混合在一起,让曲衔青不适地皱皱眉。
她的夜盲症使她看不见那些令人反胃的尸体,但从任义和莎芙丽三言两语的感叹中,她也可以猜到这些尸体的身份了,于是冷冷发问。
任义暂时没有回答,而是在一具明显有女性特征的尸体前蹲下来,伸手掰了掰她的脑袋,露出尸体的后颈。
在看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后,他才说:“我之前得到了一份资料,当年有一台手术十分重要,参与的那台手术的人不久后全部失踪。在看到日记本之后,我知道这台重要的手术,应该就是给院长父亲急救的那一台手术,其中的参与者里,有一个女护士在生命的最后两天中,向周围的人表达了自己强烈的恐惧。”
“她曾经向自己的父亲,还有朋友求助,说这两天她总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晚上下班走夜路回家她也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由于她的态度坚决,这件事还闹上过某些小报,只是由于报道这件事情的是那种很没有道德的娱乐新闻媒体,所以很少有人相信,甚至有人说她是在炒作,最终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任义站起身:“直到失踪事件开始,她是第一个被发现失踪的人,这个时候人们才开始相信她所说的。更加权威的媒体进行了大肆报道,可为时已晚,她最终还是没有能被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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