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没有什么再能失去,那所谓的求生完全不再重要的时候,笑才是最容易做出的表情。
“没什么感觉。”青年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就是忽然觉得雪灾没那么可怕了。”
他们不仅是店主和最后一个住户,可能也是他们所能达到的天地间,最后两个活人。
两个无所事事的人。
在这个不下雪的晴天,两人都没有外出找资源,反而是就坐在门前小台阶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天。
“我把账本跟我哥埋在了一起。”青年平静地说,“账本都用烂了,乍一下没了还有点不习惯。”
“我记得你哥还有个本子。”店主呼的又吐出一口烟,“也埋了?”
“那个没有。”青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我看了他写的‘日记’,才知道原来他那么早就疯了,现在他都死了,黄泉路下就别让他再看那些了吧。”
一个哼笑的音节从青年鼻腔中溢出,他最终还是不适应叼着烟的感觉,用手把烟取下,一声轻叹:“之前我还疑惑,我想杀了他的那回,他为什么看着我的眼神那么了然,好像早就在等着那一天。”
“你知道,在我哥日记里,我是个什么形象吗?敲诈全体住户的大魔头,黑心医生,对老太太见死不救,对他几近折磨,还在别人的药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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