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这么一场戏,比他和花宿白打一架还累。
明珠此刻已经意识到事情的离谱,她能在方府装这么多年,脑子转得本就很快,只要不是忽然一下涉及到她最恐惧的事情,她的接受能力就很强。
她见虞幸伤口处平滑如新,脸色也毫无变化,甚至已经开始扣回衬衫的纽扣,再连上他现在说的话,就知道这个人不会和方宵告密了。
不仅不会告密,对方的目的好像还和她相同,都是要瞒过方宵,维持清醒的认知。
「你……所以……现在……」明珠嗓子还是哑的,人生的大起大落使她无所适从,顿了两秒才组织好措辞,「所以现在方宵已经不会听到我们说话了吗?」
「他回房间了,只要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我就有能力瞒过他。」虞幸扣好扣子,整理了一下有些乱七八糟的头发,对明珠露出一个笑容。
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笑起来居然会有这么多不同的气质,此刻的笑没有任何欲望掺杂其中,只有纯粹的善意,莫名让明珠感到一阵心安。
明珠想说什么,忽然童孔一缩:「不对,李保姆会监视我,她——」
「她死了。」虞幸懒洋洋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刚才还暧昧不清的床瞬间被他坐出了老板椅的架势。
「……死了?」明珠更加茫然,揉了揉哭红的眼睛,触感却不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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