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他感觉自己的视网膜里多了一个东西。
除了夜盲症患者,其他人的眼睛在适应黑暗之后,本就是可以看见一部分东西的轮廓的。
他的眼睛则更离谱,只要他想,黑夜与白天与他而言并无差别,这屋子里多了什么,少了什么,他一眼就能发现。
他就是眨了一下眼,视线暗下去了不到零点几秒的这么一帧,就看到赵一酒身后多了一个人。
个子不算太高,身形纤瘦,那张脸分外柔和,是他最熟悉和厌恶的模样。
那人把手一只搭在赵一酒肩膀上,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在赵一酒脸旁边慢慢地比划了一下,赵一酒浑然未觉。
“阿幸,又见面了。”伶人道。
他一边打招呼,一边把匕首锋利的尖端刺入了赵一酒的嘴角,缓慢而又残忍的向外拉扯。
赵一酒仿佛被疼的清醒过来,露出痛苦和愤怒的表情,但浑身好像被某种力量压制住,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重演。
“阿幸。”伶人眼底闪烁着疯狂和愉悦,还有一点点不解,“怎么这次见到我,你好像不太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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