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那种阴森的恶感就更明显了,少年不觉得若是眼前这个青年想对他做什么他会有机会逃得掉,于是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腿。
他可能要和自己的腿说再见了。
“别怕嘛,我想带上你,又不会带个行动不便的累赘,我还想要你领路去钱三家呢。”虞幸横了鬼酒一眼,示意他别总吓唬人——他用狐狸身份吓人的时候是有分寸的,鬼酒可不一样,鬼酒是奔着把人吓死去的。
少年松了口气……虽然松得不明显。
他哑声问:“如何做?”
虞幸垂眸。
红布鞋在黯淡的月光下还是那么鲜艳,浓郁如血泼。
明明之前他们查看过从江婆人皮里边落下的那双红布鞋,就是普通的鞋子,可这鞋只要还穿在人身上,就比脱下来时邪异得多。
鞋底与布料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包裹住少年的脚,仔细一看,这鞋几乎像是长进了肉里,不留一丝缝隙。
它,像活的一样。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虞幸就看见红布鞋的鞋尖往院门的方向挪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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