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朝街道,似乎还停留在目送虞公子离去,心血来潮要去跟踪的前一秒。
但手中木雕明明白白地提醒着他,一切都不是幻觉。
脑中清明,赵谋忽然想起来,县里的书局老板根本就没有一个姓虞的侄子,他们县又穷又苦,真想考取功名,谁想不开千里迢迢跑到这儿来考试!
在他二十多年的穷苦生活里,“虞幸”这个名字像是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在这不该存在的时空刷了个眼熟,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赵谋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寒。
是鬼吧?那东西。
如果说今天出现的“虞公子”是能操控人记忆的鬼,给他植入了那些谈天喝茶的记忆,那他直觉中的另一个版本的“虞幸”,又是从哪里来的?
等等,植入和版本,这些词汇都是怎么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啊!
赵谋汗毛直立,他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感觉呼吸都像是被闷在水里,潮湿得几乎吸不进气。
对了,阿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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