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幸用自己的树叉去看。
这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中央木桌上那盏煤油灯,玻璃罩子被一层厚厚的、油腻的污垢覆盖,使得内里昏黄的光线病恹恹的,非但未能驱散黑暗,反而将浓浊摇摆的阴影投在四壁,让一切显得光怪陆离。
粗糙的岩石墙壁糊着的泥灰已大片剥落,露出深色的石块,仿佛渗着永无止境的水汽。
墙壁本身几乎被覆盖了:一层是经年累月的污渍和灰迹,属于那位死去的守墓人;另一层则是看上去日期更近、更令人心悸的涂抹……
一种用暗红色——那绝非墨水,干涸后呈现出一种腐败血液的紫黑——的颜料绘制成的扭曲符号与非欧几里得几何图案,它们狂乱地交织重迭,有些甚至像是直接刻划进了石壁,透着一股亵渎的急切。
“这是……?”曾莱惊讶道,“邪术痕迹?人为的?”
“没错。”卡洛斯道,“最好别碰。”
他们继续打量周围。
一张简陋的板床紧贴内墙,薄薄的垫褥油亮发黑,勉强维持着人形的凹陷,似乎还能嗅到一丝老人残存的体味与药膏味。
但床上原本的被子被粗暴地掀到了角落,露出一块磨损严重的床板,上面散落着几根不属于守墓人的、漆黑如夜的渡鸦羽毛,羽毛根部的绒毛沾染着同样的暗红色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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