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颗熟过头了的、连接处早已腐烂的果实。
那颗蜡黄色的头颅脱离了脖颈,咕噜噜地向前滚去,一路沾满了地上的泥泞和污秽,最后“咚”的一声,轻轻撞在了街道尽头的墙角下,才停了下来。
头颅上那双瞪得极大的眼睛,依旧残留着方才那凝固的、极致的惊恐,空洞地“凝视”着昏暗的天空。
曲衔青:?
这样子送任务的吗?
她上前查看。
无头的尸体趴在地上,脖颈断裂处异常“干净”,没有预想中喷涌的鲜血,只有一些暗红色的、近乎凝固的粘稠物质,微微渗了出来。
街道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几声狗吠,和风吹过破烂棚屋缝隙的呜咽声。
她看着那具无头的尸体,又看向墙角下那颗孤零零的头颅,歪了歪头。
这不是战斗,甚至不是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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