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之外,楚天逸正为那扇紧闭的木门而心绪不宁。突然,他全身的汗毛毫无征兆地倒竖起来。
一种无法言喻的、源自生物本能最深处的悚然感,攫住了他的心脏。
不是危险。
是“错误”。
仿佛整个世界,他所认知的一切,都在这一瞬间变成了巨大的、无法容纳的谬误。
他猛地抬头。
天空,还是那片被生命古树枝叶分割的天空。但它……失去了颜色。不,更准确地说,是“颜色”这个概念本身,正在从世界上被抽离。天空、树叶、土地,都褪变成了不同灰阶的单调色块,如同老旧的黑白照片。
紧接着,是声音。
风声、虫鸣、远处的溪流声……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并非归于寂静,而是一种更彻底的剥夺。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响,声带的振动无法在空气中激起任何涟漪。空气,或者说“介质”这个属性,被暂时性地抹除了。
楚天逸眼中的惊骇无以复加。
他试图调动体内的混沌之力,那股无往不利、足以扭曲现实的力量,此刻却如同一滴被冻结在琥珀里的水,凝滞,沉重,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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