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分了房子,分了地,咱们当兵的地都分一块,十几户人家用一头牛,婆娘能干活,加上津贴,日子是好起来了。”
“民国29年,俺婆娘给俺生了个大胖小子,我这没人要的老光棍,你说,还有啥可图的?”
老姚咧开嘴,却是下颚右里缺了两颗牙,看来是受过伤:“这里现在不是河内,是镇北侯地界,将来有一天,俺婆娘跟俺娃都要搬来的哩。”
“可不就是俺的坟墓?”
夏铭大为震撼:“是镇北侯地界?”
几名老兵终于没忍住,最右边耳朵少了一只,人称烟排的老兵接过话:“您还看不明白呐,这时候镇北侯宴请全军,说有了世子,可不就明摆着的事吗?”
见对方还是皱眉不解,烟排啧了一声:“这又不是他家,凭什么替重庆那帮官老爷守河内,金陵退得、武汉退得、东三省都退得,就连北平都让了,怎么?一个域外的河内让不得?”
“这又是什么道理?兄弟们的万里南下,又不是来送死的,没一点盼头的事,可不干!”
夏铭瞪大眼睛,他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可他震惊的是,这些老兵油子怎么比他还要早明白。
见对方又有些震惊,另外一个最高大的汉子补充了一句:“都盼着这天呢!走过千里,万里,才知道豫北这地界,全国恐怕是独一份,人人有口饭吃,老人不用饿死,孩童到了年级,还有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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